第35章 C35. 她是由謊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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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……在幹什麽？”
氣氛變得奇怪起來了，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四周蔓延，硬生生將三人空間畫上外人無法插足的咒語。
現場安靜了片刻後，木川唯眨了眨眼睛，披散在後肩的黑發柔滑地晃動了一記，眼角剛好瞄到爆豪仍然撐在墻上的胳膊。
她環抱著手臂，平靜地直視上方的少年，語氣裏還帶著一絲微妙的嫌棄：“都說了我是不可能幫忙撮合你和綠谷的，爆豪小勝你就死心吧。”
“……”這是陷入迷之沈默的轟焦凍。
“……哈？”這是莫名其妙完全沒反應過來的爆豪勝己。
鹹魚姑娘挑了挑眉，眼底看不出情緒：“就算你告訴我非他不娶我也幫不上忙啊，這種事情最好還是去問問主角的看法比較好……”
“你說什……”
“爆豪。”轟焦凍終於善意地開口了，“個性婚姻不可取。”
“半身混蛋你……”
“追求的方式體現了一個人的內涵素養，爆豪你還說要灌醉綠谷帶他回家，偷襲手無縛雞之力的同班同學，你真的下得去手嗎，我太痛心了。”少女一把捂住自己的臉，看起來十分悲傷。
轟焦凍也很意外，他盡量用不那麽驚異的眼神去看爆豪，語氣平緩但遲疑：“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。”
爆豪勝己：？？？
“蠢貨你他媽是不是……”
“不要威脅我！”木川再次打斷他的話，像是剛平覆好心情，她仰起頭，滿臉堅毅與正義，“我是不會屈服的，絕不。”
接著便以一副正義凜然的表情從少年胳膊底下鉆出來，向房間內跑了過去，她跑得飛快！無與倫比的快！快到剩下兩個人只來得及看見一陣風！
這下完全了解事件始末的轟同學也不打算開口問了，他默默彎腰撿起飲料瓶，依舊頂著在爆豪勝己看來又欠揍又混蛋的平靜表情。他張了張嘴，最後沈默半晌，憋出了一句：“……加油。”
然後也飛快跑回房間了。
爆豪那叫一個氣啊，簡直氣成一個河豚，他煩躁地皺緊眉頭，原本想喊住轟焦凍的話又吞回肚子裏去了。他任由對方跑遠，兇神惡煞地朝轟消失的地方瞪了一眼，然後微微松開眉頭——木川唯好像是害羞了。
除此之外別無他解。
現在想想好幾次她都是以這樣的方式扯開話題，每次的時機也都出現得剛好。那個蠢貨興許是不好意思明說，所以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？還故意用轟焦凍來氣自己？都是從哪學來的壞習慣？
自以為找到最佳說法的榴蓮頭少年表情柔和了不少，他冷哼一聲，默默念叨著別跟女人一般見識。假如認真和她生氣，就算是被她得逞了，等於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，所以必須冷靜，到時候那家夥還是必須得面對事實，向自己告白。
至於轟，這家夥大概對她有點想法，不過很遺憾，她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——爆豪勝己思考結束，頭頂懸掛的十字路口已經由三個變成了一個，雖然還是很氣，但是沒最初那麽強烈了。
——切，等她告白的時候一定要故意假裝拒絕。
幸好自己沒有失控，一切都還在掌控範圍內。他討厭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，他的確易怒，不好招惹，但不代表他沒有腦子。
那個蠢貨最好不要讓他等太久。
######
第二天早晨，雄英高中的學生便看見一輛加長豪車停在學校門口，隨即跟下餃子似的從車上嘩啦嘩啦下來一堆人。有眼尖的家夥已經認出來這些都是一年級A班的學生，連忙舉起手機打算拍照發到論壇上蹭一波熱點。
手機攝像頭模糊了一瞬，焦距自動對好，一個瘦俏的身影出現在鏡頭中央：普通的校服，白皙纖長的腿，完美無瑕的臉，漂亮的黑發，優雅的身姿。
校門口頓時躁動起來。
“木川！”
少女提著包轉過身，紅眼睛望向來人：“天喰學長，早上好。”
天喰環咬了一下嘴唇，他感覺到無數視線集中到自己身上，很不習慣。少年不適地退後一步，半垂著頭小聲道：“恭，恭喜你體育祭得了第一……”
此時木川嘴邊正勾起恬靜的弧度，千縷發絲閃著銀光披散開來，惹得人情不自禁往她仿佛寫滿夕景的紅眸中不斷陷入：“謝謝，學長不是給我發過消息了嗎？”
“傻啊唯醬，我想這位天喰學長一定是想親口告訴你，對不對啊？”在旁看了半天的葉隱透終於忍不住開口了。
木川唯眼中射出看不見的光在空中縷成一張網，天喰就像網上的飴餌——男生原本就略帶緋色的臉一下子紅透了，像一只蒸汽水壺，頭頂都能看見具現化的氣體。他不敢去看少女的表情，無法逃出令他心亂意煩的迷宮。
“這樣啊。”她輕輕笑了笑，了然道，“三年級的比賽我也有看哦，天喰學長超級帥。”
這下蒸汽水壺徹底燒開了，獵物被獵人緊緊掌握手心，少年已經被無形的東西牽縱著逃不開了。
“嘖，要遲到了。”
爆豪勝己不耐煩扒開人堆，甚至撞了一下天喰的肩膀，目中無人地將雙手插在褲兜裏，回頭瞥了一眼唯姑娘：“滾過來蠢貨。”
那雙與女生同色的紅瞳在收回視線前，似是無意識在另一人身上頓了幾秒。
天喰環慢慢擡眸，同燦金發色的男孩子對視了一眼。一邊是平靜且看不出情緒的雄英三巨頭之一，另一邊是趾高氣昂但眼中風雨欲來的一年級小霸王，兩人不言不語的樣子有點詭異，現場陷入了一片奇怪的氛圍中。
“叮鈴鈴鈴——”
“上課了！”不知道是誰大吼了一嗓子，然後無數人從大氣也不敢出的狀態中反應過來，拔腿就往自己的教室跑去。
比起在校門口看熱鬧，大家還是覺得自己的小命更重要。
“話說我總覺得這個場景在哪見過。”耳郎響香吐槽道。
“是之前相澤老師和木川一起從醫院來雄英吧，那天早上我也在旁邊看，結果就遲到了。”蘆戶三奈默默接上。
八百萬百聽著這兩個人一邊往教室狂奔一邊你來我往的吐槽，忍不住插話道：“其實那次我也……”
“你也在啊！我們班到底是怎麽回事！都是一群什麽人啊！”耳郎捂住臉，欲哭無淚。
一幫人氣勢洶洶地沖進A班，恰好跟班主任相澤消太撞個正著，所有人理所當然走進班級，假裝無事發生，還很乖巧地跟他打了個招呼：“老師早上好！”
相澤消太：“……”
“給我等等！”他嘴角一抽，叫住了這幾個大搖大擺的學生，“這是約好了一起遲到嗎，想看看我究竟會不會罰你們？”
木川唯連連搖頭，無辜地仰著臉：“老師，剛才爆豪同學在校門口撞飛了一位老人，我們合夥把他扶起來耽誤了一點時間。”
“……不是，你們確定事情是這樣的？”相澤消太瞪著死魚眼望向其他人，“轟？”
被點名回答問題的轟少年腦袋後面立刻不著痕跡出現了一排省略號，他先是迷茫地看了看鹹魚唯，在接收到少女正義又和善的凝視後，馬上又重新瞥向相澤消太，惜字如金：“差不多。”
相澤眼角抽搐，沒想到好學生轟焦凍竟然也幫著那個皮孩子木川說話，在經歷了幾秒鐘漫長的沈默後，他終於忍不住揮了揮手，一臉惆悵：“行了，下次別再遲到了，回座位吧。”
最委屈的爆豪勝己難得忍氣吞聲，他沒有當場爆發，而是對木川唯比了一個“等會再找你算賬”的口型。
“好了不說這個了，今天的英雄情報學內容比較特殊。”相澤消太敲了敲桌子，等所有人回到座位上才緩緩開口，“考慮一下代號……也就是英雄名。”
“讓人心潮澎湃的內容來啦！！！”
“其實也和之前跟你們提到的職業英雄招人申請有關，這個招人申請，要等你們積累起經驗，在2到3年後被認可為是即戰力後才會正式生效。也就是說，這次向你們一年級發出招人申請，更接近於職業英雄對你們未來前景的個人興趣。一旦這份興趣在你們畢業前有所減弱，單方面取消申請也是常有的事。”
“然後……這就是校方統計出來的申請結果了。”
木川：4138
轟：4123
爆豪：3556
常暗：360
飯田：301
上鳴：272
八百萬：108
切島：68
麗日：20
瀨呂：14
“往年的話，申請會更加分散，今年全集中在三個人身上了……結果就是這樣，不管有沒有收到指名，你們都要去參加所謂的職場體驗。”
小鹹魚眨了眨眼睛，趴在課桌上鼓著臉頰小聲嘀咕：“我怎麽總覺得4138這個數字有股濃濃的惡意。”
“錯覺，都是錯覺。”八百萬轉過頭安慰道。
“嘛，盡管現在取的英雄名還只是暫定，但要是敢隨便亂取……”
“我就讓他見識見識什麽叫做地獄！”
相澤的話還沒說完，就被突然從教室門外蹦進來的午夜老師打斷了：“畢竟有很多人在學生時代取的英雄名會得到世人的認可，直接成為職業英雄名哦。”
“啊，這個就像路飛慶幸剛開始被海軍叫做草帽小子一樣，如果有人喊他拖鞋俠或者紅馬甲大褲衩之類的，會直接登上懸賞單的。”唯姑娘再度小聲嘀咕。
坐在前排的常暗腦袋上滴下一滴大汗。
“至於命名的品味就由午夜老師來鑒定了，我對這方面完全沒轍，想想自己將來到底要做什麽，通過命名留下一個固定的印象，然後朝著它不斷努力。這就是所謂的[名如其人］了，比如歐爾麥特那樣。”
相澤消太在叮囑完之後就掏出睡袋睡在講臺旁邊了，全班範圍內開始傳起空白的提名板，不到十五分鐘，午夜老師便讓寫好的人上臺公布。
“公開處刑啊這個。”
“需要相當大的膽量吧。”
“魔鬼，絕對是魔鬼。”
“我是閃耀英雄——[can't stop twinkling］”
“接下來是我！[異形女王］！”
“……搞什麽鬼啊一上來就出現兩個奇葩名字！搞得就像在辦搞怪大賽了啊！”
木川唯冷不丁舉手：“我！我有想法！”
“下一個是唯醬嗎？好期待！”
“女神的英雄名啊——”
少女邁著輕盈的步子走上講臺，那張閃閃發光的臉在日光燈下顯得更加美艷了，她自信一笑，舉起手中的白板：“那就是我！海鮮王！”
“……”
午夜老師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：“駁回！”
“誒？！那[世界之於我掌］超級船長海鮮王呢？”
“……這跟剛才有什麽區別啊！話說搞這麽長的句子真的是英雄名嗎餵！海鮮王到底是什麽？醬油嗎？世界之於我掌又是什麽鬼，反派嗎你是最後一個反派嗎？！”底下有人禁不住瘋狂吐槽。
阻止耍寶被人請下臺的黑發姑娘癟著嘴很委屈地趴在桌上，看其他人一個接一個地起好了英雄名，連綠谷和轟都上臺介紹過了，爆豪還起了個跟她類似的英雄名——[爆殺王］
“現在只剩下需要重新構思的爆豪還有木川了吧？”
鹹魚唯擡起頭和某個榴蓮頭少年不經意對視了幾秒，她默默抱緊白板，做出一副絕對不會給他看的樣子，惹得對方腦門上蹦出幾個十字路口。
“爆殺卿！！！”
“哈哈哈你這個跟剛才有什麽區別啊，超級中二！中二到爆炸！你是沒畢業的小學生嗎！”唯姑娘開始嘲笑某人。
“……不，我們覺得你們半斤八兩。”
說人中二心裏沒有半點逼數的少女再一次抱著板上臺了，在眾目睽睽之下，在所有人不報以期待的視線中，她微微垂下腦袋，露出宛如天鵝般修長白皙的脖頸，柔和的光線朦朧。綢緞似的黑色發尾搭在身前，溫婉迷人的面容在此刻化成每一個人心目中最難忘的存在。
難以接近的木川和夢中的木川又合二為一了，黑發姑娘舉起白板，紅眸半闔，她抿唇笑了一下，輕聲說：“王牌英雄[ACE］。”
像是在提起一段美好又殘酷的夢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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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環抱著手臂，平靜地直視上方的少年，語氣裏還帶著一絲微妙的嫌棄：“都說了我是不可能幫忙撮合你和綠谷的，爆豪小勝你就死心吧。”
“……”這是陷入迷之沈默的轟焦凍。
“……哈？”這是莫名其妙完全沒反應過來的爆豪勝己。
鹹魚姑娘挑了挑眉，眼底看不出情緒：“就算你告訴我非他不娶我也幫不上忙啊，這種事情最好還是去問問主角的看法比較好……”
“你說什……”
“爆豪。”轟焦凍終於善意地開口了，“個性婚姻不可取。”
“半身混蛋你……”
“追求的方式體現了一個人的內涵素養，爆豪你還說要灌醉綠谷帶他回家，偷襲手無縛雞之力的同班同學，你真的下得去手嗎，我太痛心了。”少女一把捂住自己的臉，看起來十分悲傷。
轟焦凍也很意外，他盡量用不那麽驚異的眼神去看爆豪，語氣平緩但遲疑：“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。”
爆豪勝己：？？？
“蠢貨你他媽是不是……”
“不要威脅我！”木川再次打斷他的話，像是剛平覆好心情，她仰起頭，滿臉堅毅與正義，“我是不會屈服的，絕不。”
接著便以一副正義凜然的表情從少年胳膊底下鉆出來，向房間內跑了過去，她跑得飛快！無與倫比的快！快到剩下兩個人只來得及看見一陣風！
這下完全了解事件始末的轟同學也不打算開口問了，他默默彎腰撿起飲料瓶，依舊頂著在爆豪勝己看來又欠揍又混蛋的平靜表情。他張了張嘴，最後沈默半晌，憋出了一句：“……加油。”
然後也飛快跑回房間了。
爆豪那叫一個氣啊，簡直氣成一個河豚，他煩躁地皺緊眉頭，原本想喊住轟焦凍的話又吞回肚子裏去了。他任由對方跑遠，兇神惡煞地朝轟消失的地方瞪了一眼，然後微微松開眉頭——木川唯好像是害羞了。
除此之外別無他解。
現在想想好幾次她都是以這樣的方式扯開話題，每次的時機也都出現得剛好。那個蠢貨興許是不好意思明說，所以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？還故意用轟焦凍來氣自己？都是從哪學來的壞習慣？
自以為找到最佳說法的榴蓮頭少年表情柔和了不少，他冷哼一聲，默默念叨著別跟女人一般見識。假如認真和她生氣，就算是被她得逞了，等於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，所以必須冷靜，到時候那家夥還是必須得面對事實，向自己告白。
至於轟，這家夥大概對她有點想法，不過很遺憾，她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——爆豪勝己思考結束，頭頂懸掛的十字路口已經由三個變成了一個，雖然還是很氣，但是沒最初那麽強烈了。
——切，等她告白的時候一定要故意假裝拒絕。
幸好自己沒有失控，一切都還在掌控範圍內。他討厭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，他的確易怒，不好招惹，但不代表他沒有腦子。
那個蠢貨最好不要讓他等太久。
######
第二天早晨，雄英高中的學生便看見一輛加長豪車停在學校門口，隨即跟下餃子似的從車上嘩啦嘩啦下來一堆人。有眼尖的家夥已經認出來這些都是一年級A班的學生，連忙舉起手機打算拍照發到論壇上蹭一波熱點。
手機攝像頭模糊了一瞬，焦距自動對好，一個瘦俏的身影出現在鏡頭中央：普通的校服，白皙纖長的腿，完美無瑕的臉，漂亮的黑發，優雅的身姿。
校門口頓時躁動起來。
“木川！”
少女提著包轉過身，紅眼睛望向來人：“天喰學長，早上好。”
天喰環咬了一下嘴唇，他感覺到無數視線集中到自己身上，很不習慣。少年不適地退後一步，半垂著頭小聲道：“恭，恭喜你體育祭得了第一……”
此時木川嘴邊正勾起恬靜的弧度，千縷發絲閃著銀光披散開來，惹得人情不自禁往她仿佛寫滿夕景的紅眸中不斷陷入：“謝謝，學長不是給我發過消息了嗎？”
“傻啊唯醬，我想這位天喰學長一定是想親口告訴你，對不對啊？”在旁看了半天的葉隱透終於忍不住開口了。
木川唯眼中射出看不見的光在空中縷成一張網，天喰就像網上的飴餌——男生原本就略帶緋色的臉一下子紅透了，像一只蒸汽水壺，頭頂都能看見具現化的氣體。他不敢去看少女的表情，無法逃出令他心亂意煩的迷宮。
“這樣啊。”她輕輕笑了笑，了然道，“三年級的比賽我也有看哦，天喰學長超級帥。”
這下蒸汽水壺徹底燒開了，獵物被獵人緊緊掌握手心，少年已經被無形的東西牽縱著逃不開了。
“嘖，要遲到了。”
爆豪勝己不耐煩扒開人堆，甚至撞了一下天喰的肩膀，目中無人地將雙手插在褲兜裏，回頭瞥了一眼唯姑娘：“滾過來蠢貨。”
那雙與女生同色的紅瞳在收回視線前，似是無意識在另一人身上頓了幾秒。
天喰環慢慢擡眸，同燦金發色的男孩子對視了一眼。一邊是平靜且看不出情緒的雄英三巨頭之一，另一邊是趾高氣昂但眼中風雨欲來的一年級小霸王，兩人不言不語的樣子有點詭異，現場陷入了一片奇怪的氛圍中。
“叮鈴鈴鈴——”
“上課了！”不知道是誰大吼了一嗓子，然後無數人從大氣也不敢出的狀態中反應過來，拔腿就往自己的教室跑去。
比起在校門口看熱鬧，大家還是覺得自己的小命更重要。
“話說我總覺得這個場景在哪見過。”耳郎響香吐槽道。
“是之前相澤老師和木川一起從醫院來雄英吧，那天早上我也在旁邊看，結果就遲到了。”蘆戶三奈默默接上。
八百萬百聽著這兩個人一邊往教室狂奔一邊你來我往的吐槽，忍不住插話道：“其實那次我也……”
“你也在啊！我們班到底是怎麽回事！都是一群什麽人啊！”耳郎捂住臉，欲哭無淚。
一幫人氣勢洶洶地沖進A班，恰好跟班主任相澤消太撞個正著，所有人理所當然走進班級，假裝無事發生，還很乖巧地跟他打了個招呼：“老師早上好！”
相澤消太：“……”
“給我等等！”他嘴角一抽，叫住了這幾個大搖大擺的學生，“這是約好了一起遲到嗎，想看看我究竟會不會罰你們？”
木川唯連連搖頭，無辜地仰著臉：“老師，剛才爆豪同學在校門口撞飛了一位老人，我們合夥把他扶起來耽誤了一點時間。”
“……不是，你們確定事情是這樣的？”相澤消太瞪著死魚眼望向其他人，“轟？”
被點名回答問題的轟少年腦袋後面立刻不著痕跡出現了一排省略號，他先是迷茫地看了看鹹魚唯，在接收到少女正義又和善的凝視後，馬上又重新瞥向相澤消太，惜字如金：“差不多。”
相澤眼角抽搐，沒想到好學生轟焦凍竟然也幫著那個皮孩子木川說話，在經歷了幾秒鐘漫長的沈默後，他終於忍不住揮了揮手，一臉惆悵：“行了，下次別再遲到了，回座位吧。”
最委屈的爆豪勝己難得忍氣吞聲，他沒有當場爆發，而是對木川唯比了一個“等會再找你算賬”的口型。
“好了不說這個了，今天的英雄情報學內容比較特殊。”相澤消太敲了敲桌子，等所有人回到座位上才緩緩開口，“考慮一下代號……也就是英雄名。”
“讓人心潮澎湃的內容來啦！！！”
“其實也和之前跟你們提到的職業英雄招人申請有關，這個招人申請，要等你們積累起經驗，在2到3年後被認可為是即戰力後才會正式生效。也就是說，這次向你們一年級發出招人申請，更接近於職業英雄對你們未來前景的個人興趣。一旦這份興趣在你們畢業前有所減弱，單方面取消申請也是常有的事。”
“然後……這就是校方統計出來的申請結果了。”
木川：4138
轟：4123
爆豪：3556
常暗：360
飯田：301
上鳴：272
八百萬：108
切島：68
麗日：20
瀨呂：14
“往年的話，申請會更加分散，今年全集中在三個人身上了……結果就是這樣，不管有沒有收到指名，你們都要去參加所謂的職場體驗。”
小鹹魚眨了眨眼睛，趴在課桌上鼓著臉頰小聲嘀咕：“我怎麽總覺得4138這個數字有股濃濃的惡意。”
“錯覺，都是錯覺。”八百萬轉過頭安慰道。
“嘛，盡管現在取的英雄名還只是暫定，但要是敢隨便亂取……”
“我就讓他見識見識什麽叫做地獄！”
相澤的話還沒說完，就被突然從教室門外蹦進來的午夜老師打斷了：“畢竟有很多人在學生時代取的英雄名會得到世人的認可，直接成為職業英雄名哦。”
“啊，這個就像路飛慶幸剛開始被海軍叫做草帽小子一樣，如果有人喊他拖鞋俠或者紅馬甲大褲衩之類的，會直接登上懸賞單的。”唯姑娘再度小聲嘀咕。
坐在前排的常暗腦袋上滴下一滴大汗。
“至於命名的品味就由午夜老師來鑒定了，我對這方面完全沒轍，想想自己將來到底要做什麽，通過命名留下一個固定的印象，然後朝著它不斷努力。這就是所謂的[名如其人］了，比如歐爾麥特那樣。”
相澤消太在叮囑完之後就掏出睡袋睡在講臺旁邊了，全班範圍內開始傳起空白的提名板，不到十五分鐘，午夜老師便讓寫好的人上臺公布。
“公開處刑啊這個。”
“需要相當大的膽量吧。”
“魔鬼，絕對是魔鬼。”
“我是閃耀英雄——[can't stop twinkling］”
“接下來是我！[異形女王］！”
“……搞什麽鬼啊一上來就出現兩個奇葩名字！搞得就像在辦搞怪大賽了啊！”
木川唯冷不丁舉手：“我！我有想法！”
“下一個是唯醬嗎？好期待！”
“女神的英雄名啊——”
少女邁著輕盈的步子走上講臺，那張閃閃發光的臉在日光燈下顯得更加美艷了，她自信一笑，舉起手中的白板：“那就是我！海鮮王！”
“……”
午夜老師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：“駁回！”
“誒？！那[世界之於我掌］超級船長海鮮王呢？”
“……這跟剛才有什麽區別啊！話說搞這麽長的句子真的是英雄名嗎餵！海鮮王到底是什麽？醬油嗎？世界之於我掌又是什麽鬼，反派嗎你是最後一個反派嗎？！”底下有人禁不住瘋狂吐槽。
阻止耍寶被人請下臺的黑發姑娘癟著嘴很委屈地趴在桌上，看其他人一個接一個地起好了英雄名，連綠谷和轟都上臺介紹過了，爆豪還起了個跟她類似的英雄名——[爆殺王］
“現在只剩下需要重新構思的爆豪還有木川了吧？”
鹹魚唯擡起頭和某個榴蓮頭少年不經意對視了幾秒，她默默抱緊白板，做出一副絕對不會給他看的樣子，惹得對方腦門上蹦出幾個十字路口。
“爆殺卿！！！”
“哈哈哈你這個跟剛才有什麽區別啊，超級中二！中二到爆炸！你是沒畢業的小學生嗎！”唯姑娘開始嘲笑某人。
“……不，我們覺得你們半斤八兩。”
說人中二心裏沒有半點逼數的少女再一次抱著板上臺了，在眾目睽睽之下，在所有人不報以期待的視線中，她微微垂下腦袋，露出宛如天鵝般修長白皙的脖頸，柔和的光線朦朧。綢緞似的黑色發尾搭在身前，溫婉迷人的面容在此刻化成每一個人心目中最難忘的存在。
難以接近的木川和夢中的木川又合二為一了，黑發姑娘舉起白板，紅眸半闔，她抿唇笑了一下，輕聲說：“王牌英雄[ACE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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